16 June 2011

Alor Star 采访记

2011.06.15

今天要到Alor Star采访。我和摄影师,早上到Subang Sky Park 乘坐8:30起飞的Firefly。

一直以来,我都对这座机场特别偏爱。虽然和LCCT一样是廉价机场,但是它显得特别清雅;没有LCCT那种犹如巴士总站的杂乱无章。说到底,最喜欢的是它处在市区的地点,乘搭早班机不用七早八早舟车劳顿去机场。



0830,所有的乘客都上机了。飞机师通过播音系统说基于不可避免的原因,飞机最早要在0930才可以起飞。

到底是什么不可避免的原因呢?原来是皇家空军在附近的天空进行军事演习,所有的飞机都要让路!我生平最怕的东西之一,就是那种在飞机还未有起飞时,散发在机舱里的那股汽油的味道。它常常令我有股反胃作呕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想要逃避现实,我竟然窝在那窄小的座位上睡着了。

苏醒的不久后,飞机终于在0930顺利起飞了。身旁的摄影师告诉我,前几个月他和另一位男同事到南京出差,回程时在机舱里也刚好遇到了解放军在进行军事演习。结果他们就在机舱里,你看我我看你地呆了两个多小时。他说两个男人那么近距离地排排坐,如果他是同性恋,很可能就在那两个小时内爱上了在身旁的男同事。

1040 我们终于抵达Alor Star。这一次的工作是访问一位反走私活动的高级军官。采访比我预期中更顺利完成。用过午餐后,军官的司机送我和摄影师到机场。我们的回程飞机定在晚间2030。因为这里每天只有一趟飞机飞往吉隆玻,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法子把班机换到较早的班次。

我过后到询问柜台寄放沉重的摄影器材。把六令吉(够便宜吧!)交给柜台阿嫂后,阿嫂吩咐我们把东西搬到一个看来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的巷子。摄影师和我眼神同时交集,开始质疑摄影器材的安全。我手上除了一张只填了我的名字和六块钱银码的单据外 (这张单据还是阿嫂叫我自己填写的), 没有任何可以辨认行李的资料。当被问到我们晚上要怎样认领行李的时候, 阿嫂笑眯眯地说:“今晚你们来那就是了,我认得你们。”当下,我反而有一种自己以小人之心为君子之腹的感觉。阿嫂用的系统是互相信任,倒是我硬要把它复杂化。

这机场没有Starbuck 或Coffee Bean之类的咖啡馆。我只好在大厅启开电脑,希望可以联接上Wifi处理一些公务。费了一番力气,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这时,坐在隔我几张椅子的摄影师已传来了鼻鼾声。整个机场很安静,除了看见一位在拖地的清洁工人和一间灯光昏暗的嘛嘛档之外,周围几乎没有人。所有的登记柜台也不见有工作人员驻站。不久,大厅天花板上一排排的照明灯也熄灭了。

大白天却空无一人的机场。摄影师叫我不要拍照,怕我会拍到鬼:)

大约过了十分钟,摄影师醒了。我跟他说:“整个机场的人都回去睡午觉了,我们去市区吧。”

我们接着走到计程车的柜台买票。那里也没有人。接着,原本在不远处的椅子躺着的一位巫裔阿嫂姗姗走了过来。原来她就是卖票的柜台小姐。她说这个机场下午是没有班机飞行的,所以为了省电,每天下午都会关灯,然后大家就可以休息了。

1530,我们被一名女司机载到市区的一家百货商场 (我想这应该是Alor Star最好的super了)。我们在这里找到一家有WiFi的Secret Recipe。

由于想喝苹果汁,我向侍应小姐点了一杯Fresh Apple Juice。
可是她说menu没有Apple Juice,只有Apple Kasturi 和Apple & Celery。
我问她什么是Apple Kasturi ?
她说是鲜榨苹果汁加一粒Asam boi (酸梅)。
我说那就给我鲜榨苹果汁,不要放Asam boi,可以吗?
她说不可以。
好吧,我只好点了杯Apple Kasturi。


这就是我的苹果汁加Asam Boi
我们就这样在这家可爱的店里坐了将近四个小时,才回去机场。当然也很顺利地自己跑到那个无人的后巷,领回先前寄放的摄影器材。


天黑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个乡镇的树特别葱绿,人也特别可爱。他们看你的眼神特别诚恳。大家打一份工,赚一份粮,够花就好了。从他们纯真的笑容,不难发觉到他们的开心指数都比住在大都会的我们来得高。物质欲望降低,心灵富足,真正的富有不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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