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国家里只有新加玻和日本的驾驶执照是受澳洲政府承认的。换言之,所有来自其他亚洲国家的永久居民,若要在居留六个月后继续开车,就必须考取澳洲驾驶执照,不然就属非法驾驶。(欲知还有哪个国家的驾驶执照受澳洲政府承认,可参阅这里)。
距离上回考驾驶执照已经是22年前的事了。要我过了这样久再考一次,心里就是很不是味道, 我又不是不会开车啊。
可是人家国情不同,要留下来就要配合。澳洲驾照是出名难考的,据说每十个人考路试只有三个可以一次过关。很多人至少要考两三次才能拿到牌的。
我知道有很多外国太太(也有先生?!)来了很多年,都没胆去考,说什么平时都只是在住家附近驾驶,没这样倒霉遇到警察的。若遇到路障查牌,就把外国驾照递上去,再告诉警察大哥说自己前几天才抵步,会抽时间去考牌。 天网恢恢,我知道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的,还是光明正大的考牌吧,也好证明自己的实力!况且我的目标可不是限制在住家附近驾一驾而已,我可是要驾车越州旅游的。
在这里要考车,要连过三关才可拿到驾驶执照。
第一关: Car Driver Knowledge Test
这就像大马的Undang。 只要熟读交通规则和上网勤做模拟习题,要过关是不难的。若说不读就去考,基本上是不行的。这里的交通规则和标志跟大马的有很大出入,单单是袋鼠、树熊电车(Tram)和高速公路的条规,就跟大马很不同。
此考试为时45分钟,每人被分配一台电脑在线上作答32道题,若你在45分钟前做完可以随时交卷,然后到柜台领取考试成绩。只要答对78%,就算过关了。
我和面包超人在同一天考试。他当天请假一天,我先入场考试,他在外头看孩子;我考完后,他入场作答,换我在外面看孩子。身边没有亲朋戚友,孩子又没上托儿所,我们的‘考试’生涯就得这样安排。还好我们两个都过关。我答错了一题,面包超人则很欠揍地拿了满分。
第二关:Hazard Perception Test
第一关及格后,才可以报考第二关。考试时,考生坐在电脑面前戴上耳机,把自己幻想成在路上开车的司机,观看荧幕上的路况画面。道路上会随时出现‘危机’(如行人忽然冒出来,前面车辆忽然刹车等等状况), 考生必需准确地控制滑鼠来表达自己的驾驶决定。总共得回答28道题。如果你是电动游戏达人,就可以驾轻就熟。
和考第一关一样,我和面包超人在同一天先后进考场。孩子在父母考试时,就一直在场外玩耍。通关后,我们就回家了。
第三关:Drive Test
这是很多人被卡住的一关。问过一些朋友,要过这关, 跟驾驶技术没有很大的关系。最关键的是要严守澳洲陆路规则。这包括了驾驶时双手必须时时刻刻握住驾驶盘,在不同道路和时段的驾驶极速,打讯号灯的时限,刹车,换道和转弯前有没有观看望后镜和做head check (转头望向后座乘客的窗位)。这些都是旧车手常常忽略的细节。
我和面包超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和金钱去反复补考,所以决定聘请驾驶师傅来提高通关的机会。经过杰仁的一位同学的爸爸的介绍下,我们向一位香港女师傅上了几堂课。这位师傅非常严格,我起初不习惯她严厉的教课方式,信心一度很受挫。心想自己的驾驶技术真的有这样差吗?过后调适了心情,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专心向学, 情况就好转了。
整个为时半小时的路试是没有固定路线的,考生遵照考官的口头指示上路驾驶。考官的指示总会带有好几层的意思,比如一句“ Turn left from the right lane into the 2nd lane” 就有三个要点了。 所以考试时耳朵不但要灵敏,心里还要不可有杂念, 不然就听不进复杂的指示了。
考试内容还包括了泊车技术或three point turn。我考试的时候不止下着雨,还给我遇上了修路,经过整个修路路段要把极速保留在40km/hr以下,还要在这种速度下换道。经过种种IQ 和EQ的折磨,当回到陆路交通局,听到考官跟我说“Congratulation, you pass!"的时候,我整个人感觉好像要虚脱了。陪考的师傅当场给我一个拥抱时,我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只记得那美丽的考官名叫Veronica。那天是2016年4月28日。
我一口气付了澳币两百六十块还了10年的执照费,誓言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再回到陆路交通局了。
面包超人也在隔天顺利考到地驾驶执照。笼罩着我们多时的乌云顿时散开。
一个星期后,我们的驾驶执照顺利地寄到了家里的信箱。
这张执照很值钱呢,在全世界很多国家都受承认。
可是,我总是在想,那些持有澳洲驾照的外国人去到大马,曼谷,越南等国家又能怎样?有执照不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那种路况啊。。。。。。。没有像我们这样在不成条文的江湖规矩‘磨练’过,就算你有澳洲驾照也驾不了车子吧!
02 May 2016
回味恐惧
这件衣服,收了超过十年。
鼓起勇气把它掏出来,穿上它,还是合身的。
想当年,节目拍摄杀青后,就没有再穿过。
没有勇气再穿,只因对它有种莫名的畏惧。
却也从来没有捨弃的念头,因为它太有代表性,
这件衣服记载着的是非一般的电视制作的经验。
当初用有限的经费同时制作大马,印尼和印度版本,
大家评着股傻气把责任完成。
那是一段怎样的日子?
连续三四个月每天开工,没有周末没有公共假期;
没有跟家人见过几次面,
连谈电话也是匆匆挂线。
一星期平均睡眠不超过30小时;
工作人员抱着灯架睡觉是常有的事;
三更半夜收工驾车回家,睡意浓浓,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抵达家门;
很多户外拍摄,人有三急就得憋着气,头往上抬,蹲在脏脏的Toi
Toi流动厕所解决;
肤色更因长期日晒雨淋而深掉三度。
“天呀!你搞什么鬼,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得那么残?”那是熟人遇到你心疼的慰问。
片场里每天要管理的是百多个工作人员的吃吃喝喝和工作纪律,
最令人头痛的却是人事纠纷;
人一累,内心就脆弱,脾气就不好,思想就偏激。
因此每天有人骂人成习惯,
被人骂的更是从第一天的哭哭啼啼到最后目无表情。
当时觉得水深火热,不堪回首;
现在回想往事,只觉得万事一笑而过。
大家可以一起开工,皆为因缘聚足;
所谓的辛苦,也只是让我们变得更有才气和韧度的磨练,
有机会品尝酸甜苦辣,
本就应该感恩。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参与过许多很考脑力和体力的制作如电视剧,纪录片,实况节目,广告。。。。。。,制作Fear
Factor的幸苦程度到如今还是高居榜首。若你叫我再来一次,我只会告诉你人生有些经验不需要有Take Two,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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