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June 2011

韧度

人生道路,哪有平旦的?
有些人,看似过得开开心心,无风无浪,
殊不知他们只是比一般人更有韧度,
在刮风起浪的时候,
比一般人更懂得沉住气,耐心等风浪过。

你可以选择要生要死,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委屈地诉说上天为什么总是要考验你。
不用我告诉你,
你也知道,哭过以后,
你还是要独自面对一切。

韧度这种东西,
在温室中培养不出来;
在顺境中磨练不出来;
整天大把理由,只为了说话而说话的人,
更是领悟不到。

今天,我发现,
我的韧度增加了。

恭喜,
过去的日子总算没有白活。

22 June 2011

你今年几岁?

最近去访问一位中东小开。为了保护他的私隐,我在此称他为‘阿拉斯’。阿拉斯来自沙地阿拉伯,家族经营每年交易额过亿的*沉香生意。这位年轻的小伙子,长相俊朗,作风稳重,看得出从小就被栽培为庞大生意的接班人。

我习惯在正式录影前跟受访者闲聊。一来可以联系感情,二来可以减轻受访者面对镜头时的的焦虑感。

我把闲聊的话题围绕在沉香生意,顺便给阿拉斯机会彩排答案。

忽然间,他问我:“你今年几岁?”

我愣了愣,把问题抛回给他。

“二十七,老了。你呢?二十出头对吗?”听了他的回答,我不知道要不要给他真实的答案。由于常年庞管中东的生意,看到的女人都是从头抱到尾又性格保守的,所以我相信他不常接触皮肤较白又喋喋不休的亚洲女子。

眼看我有点不知所措,正在我身后调整摄影机的摄影师清了清喉,冒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She is below 40。”

我顿时哈哈大笑。这个只有上限没有底限答案真的很好。

“可能我之前吃太多**我来也的肉干了” 我以华语笑笑地提到。这一来又引来了整个摄影队的哄堂大笑。

“You just need to know that I am below 40, the exact figure is not important." 看到听不懂华语的阿拉斯傻傻地看着我们,我只好这样说道。

岁月不留人,有时早上起身,我会有一种“现在是何年何月何日?”的感觉。求学的日子仿佛才在昨天, 一转眼为什么就在中年的边缘?

偶尔还会发一些内容关于考试没有做准备,赶不到校车,忘了拿书包就去学校的噩梦。每次惊醒后,总是很庆幸地告诉自己什么 janjang, pengamiran, trigonometri, logarithma。。。。。。都没有读到也没有关系,因为你已经more than 30, below 40 了。




备注:
*沉香是一种稀有的木材,在可兰经和圣经里被记载为阿拉真主和上帝为人类所创造的宝物之一。据说它天然的香味具有宁神,辟邪和不可思议的医学疗效。在科学发达的今天。它是少数仍然无法以人工合成来进行复制的天然香味。 上好的沉香每公斤售价可以高达八万美金。由于采取沉香的过程艰难,价格也因为采量日益减少而据年飙升,所以沉香拥有‘森林黑金’之美称。

**著名的我来也肉干行所出产的肉干近日被查出含有超标的防腐剂。在马来西亚卫生部的谕令下,现已全面下架。

16 June 2011

Alor Star 采访记

2011.06.15

今天要到Alor Star采访。我和摄影师,早上到Subang Sky Park 乘坐8:30起飞的Firefly。

一直以来,我都对这座机场特别偏爱。虽然和LCCT一样是廉价机场,但是它显得特别清雅;没有LCCT那种犹如巴士总站的杂乱无章。说到底,最喜欢的是它处在市区的地点,乘搭早班机不用七早八早舟车劳顿去机场。



0830,所有的乘客都上机了。飞机师通过播音系统说基于不可避免的原因,飞机最早要在0930才可以起飞。

到底是什么不可避免的原因呢?原来是皇家空军在附近的天空进行军事演习,所有的飞机都要让路!我生平最怕的东西之一,就是那种在飞机还未有起飞时,散发在机舱里的那股汽油的味道。它常常令我有股反胃作呕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想要逃避现实,我竟然窝在那窄小的座位上睡着了。

苏醒的不久后,飞机终于在0930顺利起飞了。身旁的摄影师告诉我,前几个月他和另一位男同事到南京出差,回程时在机舱里也刚好遇到了解放军在进行军事演习。结果他们就在机舱里,你看我我看你地呆了两个多小时。他说两个男人那么近距离地排排坐,如果他是同性恋,很可能就在那两个小时内爱上了在身旁的男同事。

1040 我们终于抵达Alor Star。这一次的工作是访问一位反走私活动的高级军官。采访比我预期中更顺利完成。用过午餐后,军官的司机送我和摄影师到机场。我们的回程飞机定在晚间2030。因为这里每天只有一趟飞机飞往吉隆玻,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法子把班机换到较早的班次。

我过后到询问柜台寄放沉重的摄影器材。把六令吉(够便宜吧!)交给柜台阿嫂后,阿嫂吩咐我们把东西搬到一个看来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的巷子。摄影师和我眼神同时交集,开始质疑摄影器材的安全。我手上除了一张只填了我的名字和六块钱银码的单据外 (这张单据还是阿嫂叫我自己填写的), 没有任何可以辨认行李的资料。当被问到我们晚上要怎样认领行李的时候, 阿嫂笑眯眯地说:“今晚你们来那就是了,我认得你们。”当下,我反而有一种自己以小人之心为君子之腹的感觉。阿嫂用的系统是互相信任,倒是我硬要把它复杂化。

这机场没有Starbuck 或Coffee Bean之类的咖啡馆。我只好在大厅启开电脑,希望可以联接上Wifi处理一些公务。费了一番力气,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这时,坐在隔我几张椅子的摄影师已传来了鼻鼾声。整个机场很安静,除了看见一位在拖地的清洁工人和一间灯光昏暗的嘛嘛档之外,周围几乎没有人。所有的登记柜台也不见有工作人员驻站。不久,大厅天花板上一排排的照明灯也熄灭了。

大白天却空无一人的机场。摄影师叫我不要拍照,怕我会拍到鬼:)

大约过了十分钟,摄影师醒了。我跟他说:“整个机场的人都回去睡午觉了,我们去市区吧。”

我们接着走到计程车的柜台买票。那里也没有人。接着,原本在不远处的椅子躺着的一位巫裔阿嫂姗姗走了过来。原来她就是卖票的柜台小姐。她说这个机场下午是没有班机飞行的,所以为了省电,每天下午都会关灯,然后大家就可以休息了。

1530,我们被一名女司机载到市区的一家百货商场 (我想这应该是Alor Star最好的super了)。我们在这里找到一家有WiFi的Secret Recipe。

由于想喝苹果汁,我向侍应小姐点了一杯Fresh Apple Juice。
可是她说menu没有Apple Juice,只有Apple Kasturi 和Apple & Celery。
我问她什么是Apple Kasturi ?
她说是鲜榨苹果汁加一粒Asam boi (酸梅)。
我说那就给我鲜榨苹果汁,不要放Asam boi,可以吗?
她说不可以。
好吧,我只好点了杯Apple Kasturi。


这就是我的苹果汁加Asam Boi
我们就这样在这家可爱的店里坐了将近四个小时,才回去机场。当然也很顺利地自己跑到那个无人的后巷,领回先前寄放的摄影器材。


天黑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个乡镇的树特别葱绿,人也特别可爱。他们看你的眼神特别诚恳。大家打一份工,赚一份粮,够花就好了。从他们纯真的笑容,不难发觉到他们的开心指数都比住在大都会的我们来得高。物质欲望降低,心灵富足,真正的富有不就是这样吗?

10 June 2011

2011.06.09 四年记

今天是我和面包超人举行婚礼的四周年纪念 。 我一直都搞不清楚结婚纪念日应该是纪念注册那天还婚礼那天。坊间各有各说法,总之这两个日子同样意义深重就是了。

我们相约工作后到Sunway Giza 的d'Italiane kitchen 吃晚餐。星期四的夜晚,这间小小的餐厅竟然高朋满座。幸好我们前一天已定了位子。


客满啊!

亚洲人光临意大利餐厅还是带着亚洲人的习性,整间餐厅吵吵闹闹。尤其是我们后座的一大班中年朋友,个个拉大嗓门说大话。谁谁谁又出国度假了,谁谁谁去打高尔夫球了,谁谁谁在Mont Kiara又买了产物。。。。。。。

我和面包超人一面聆听‘现场广播剧’,一面静静地享用晚餐。也好,两人也乐得以眉目传情,实在浪漫。

由于我们两个的食量很小(看我的size,一定没有人相信,嘻嘻!),这家餐厅的食物分量又很大,所以就只点了一客Sicilian Chicken Salad 和 一个有四种不同口味的Quatro Stagione Pizza。

Sicilian Chicken Salad

Quatro Stagione Pizza
他的Cranberry Mimosa

我的Apple & Orange, 无糖无冰。

 Sicilian Chicken Salad 依然美味可口;Quatro Stagione Pizza 在面包超人心目中是排名第三的Pizza。他说排名第一的是他老婆做的住家Pizza;排名第二的是六年前他跟他当时的女朋友(现在的老婆)在奥地利一家不知名的小餐馆吃的忘了名称的Pizza。其实,餐馆和Pizza的名字统统忘了也不用紧,只要排名第一的还是我就可以了。



结账时还不到一百块,瞧,笑得多灿烂!

今年我们说定不用费神为对方挑礼物了。结果还是不约而同地偷偷给对方买了卡片。

有小熊的那张是我给他的。

这四年来,无风无浪,我们两个在这段婚姻里还过得蛮舒服写意的。继续每天加一点珍惜和尊重,我们相约年年庆祝结婚纪念日。


四年前我们在天主教堂举行婚礼。

婚礼进行中,他还有闲情逗我笑。我忘了那是什么笑话:)

07 June 2011

无所谓

有一些工作伙伴持着自己是行业里是鼻祖,早已经把学习的心态埋葬起来。

跟这种人开会,他们总会很‘开明’地问你有什么看法。可是大家都知道,当我们发表看法时,他外表虽然看起来好像在听,可是其实他已经在构思等下要讲什么了。所以每一次的开会,讨论,和brain storm session 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都是有他讲没你讲,会议的结果就是所有人要遵从他的方法去做。

如果他的指示和意见是合理的,大家一定会心服口服。可是,只要深想一层,那些看法都是散乱无章,而且你已经知道如果照他的意思去做,一定会走冤枉路,到头来又是一场空(这点我没有夸大,这可是经过我无数次客观观察所得的结论)。

所以久而久之,在会议里没有人给意见和看法了。几个赏脸的会不是地点头附和,可是更多的人选择在他滔滔不绝的时候,在自己的世界遨游,等待会议结束的那一刻。

由于他只会讲不会写,所以他会叫你做计划书,拟内容大纲,拟访问题。因为兴趣和职责所在,所以你很认真地把文案写好,然后呈交给他。可是过后他总会叫你revise和add things。其实无所谓,做节目和写文章,本来就是要多翻磋磨才会有好成品。可是,问题是在从他的feedback和request中,你会发现他其实没有好好地看过你之前所交上去的作品,因为他要revise和要add的东西,都是你已经写了的东西。几次来来回回,磨掉了我的青春,也磨掉了我的斗志。

再来,他从来都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什么都要。所以内容做出来都是‘有杀错,没放过’型的。节目从头到尾只有拉拉杂杂配轰轰烈烈的排场,简直没有深度和感动可言。很想跟他说不是上Google就是叫着做research, 不是访问几个Dato就可以代表内容可靠, 画面不是一定要有aerial view 和 polecam shot 才叫有水准。

做节目要用心去探讨,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当你一直在讲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用到你的心,眼和耳朵了。

坦白说,跟这种人合作我很辛苦,觉得自己很虚假。幸好万事无常,这个案子一定也会有结束的一天。暂时就只能把脑袋藏起来,继续当一台听命令的机器,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03 June 2011

晨起

凌晨五点半,再也睡不下去了。
虽然躺下去才不过四个小时。
不知为何,整晚都睡得不好,思绪一直在梦中和现实中漂游。
还忽然间想起有一张信用卡的帐目已经过期两天了。

这几天,连续几晚到佛堂参加诵经法会,一直以来最弱的喉咙开始发炎了。
肚子也涨涨的怪不舒服,而且感觉越来越饿。
真的不能再催眠自己睡下去了。

爬起来,弄了两粒半生熟蛋,泡了一杯杏仁茶。
四周一片寂静,我把早餐一边徐徐咽下,一边观看苏玉华讲解颐和园和慈禧太后的典故。

然后洗衣,洗厕所,冲凉洗头。

过后上网把账单缴清,顺便把一篇拖欠了两天的文件再校对一次,电邮了出去。

现在觉得浑身乏力,还有一点反胃。

星期五才开始,我却觉得浑身不对劲。

只能靠冥想和意志力来过好今天了。

晨起,是一件美好的事,如果前一晚睡得好的话。